想起女儿小时候，陈秀儿也笑着同姜毅他们讲起了刘念之有次放炮仗闹的动静。

“那年下了大雪，之之五岁，和刘涛他们几个男孩去养鹅的塘边玩。

堆了个雪人放在装鹅食的大木盆里，把一盒炮仗捆成一大个，弄了西个，镶在雪人肚子上当纽扣，还搞了两跟长引线。

然后把大木盆放到塘里飘着，她跟刘涛同时拿着香，把雪人肚子上的两根引线点燃。

那动静大的，雪人炸飞了，塘里几只大鹅也被打到了。

几个人还在那拍着手说好玩，都不知道鹅啄人多疼。

后面被鹅追着啄，打也打不过，爬到了树上。

之之气不过，还在树上往那几只鹅丢炮仗，那大鹅也是猛的，差点就飞到树上了。

是鹅的主人刚好过来喂食，这才把鹅赶回去。

她手上背上还有肚子都被啄了，跟我说她要去报仇，还问我怎么才能打得过鹅。”

刘念之倒是忘了这事，这会儿听她妈说起来，也隐约想了起来。

后面是她爸带着她去那户人家买了一只鹅。

买回来就教她，鹅要是扑过来攻击，那就锁它的喉抓它的翅膀。

当时刘念之用这方法和鹅又战了一次，成功制服了鹅，最后她爸也把鹅炖给她吃掉了。

姜囡囡小朋友歪着脑袋问：“妈妈打赢坏鹅鹅了吗？”

“打赢了，外公帮妈妈的。”

姜毅在边上笑她：“赢了吃肉的那种吗？”

刘念之挑眉：“昂，你是没被鹅攻击过，鹅是真的猛禽。”

又摸了摸姜囡囡小朋友的头，刘念之也拿自己当教材案例了。

“我们囡囡以后看到路边田里的动物，可不能随便去摸去逗，万一遇到脾气不好的动物，就会跟妈妈小时候一样被追着咬。”

招猫逗狗的事，还是不要了。

说起不要随便摸小动物，宋秀云也想起了外孙因为喂鸽子感染的事。

苏瀚宇之前跟他妈妈去外面玩，在广场给鸽子喂食，当天下午就发烧咳嗽，医院检查说可能是接触鸽子感染的病毒。

这才了解到，鸽子身上容易携带多种病毒，特别是鸽粪。

“有的小动物看着可爱，但身上有我们不知道的细菌病毒，所以囡囡如果摸了小动物，摸完一定要洗干净手，也不要和小动物一起吃东西，要记住啊。”

姜囡囡小朋友点头，表示自己记住啦，自己是个爱洗手讲卫生的小朋友呀～

欣瑶听完，也赶紧问自己爸爸牛粪有没有病毒。

“应该有细菌虫卵之类，但你又没入口鼻，就衣服上沾到了，也洗干净了，没有毒的，不怕。”

罗红英拍了拍小女儿：“是告诉你要勤洗手讲卫生，不是吓唬你什么都有病毒。”

教育完孩子，大人们起身去厨房忙活晚饭了。

饭己经煮熟了，菜提前备好了，一桌菜很快就齐活了。

开饭开饭。

姜囡囡小朋友还没有意识到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回京市，跟堂外婆说自己明天还想吃丸子。

“过几天堂外婆去找囡囡，再给囡囡做萝卜肉丸子吃哈。”

刘念之给小家伙擦了擦嘴：“我们明天要回京市啦，早上就要坐车出发，中饭不在外婆家吃的。”

“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囡囡一起，对不对呀～”

“对，我们先去，外公外婆们后面来，到时候囡囡可以去机场接她们哦。”

“好哒～”

不到九点，陈秀儿也吩咐刘念之带囡囡早点去休息。

一家三口上了楼。

小家伙倒是哄哄就睡着了，但两个大人还真没到睡觉的点。

“姜同志，你给我催个眠吧。”

“嗯，怎么做？”

刘念之去书架上抽出了本高中数学课本，递给姜毅。

“你讲数学给我听。”

姜毅半靠在床头，给舒服躺着的人讲着数学课本。

刘念之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，也闭上了眼睛。

“姜同志，以后囡囡的数学有不懂，就你来辅导了哈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困了，你再念会儿也躺下啊。”

“好，睡吧。”

村庄从夜梦中苏醒。

鸡鸣声中，迎来了初二的清晨。

起了个大早的姜囡囡小朋友，被外婆抱在怀里，等着热气腾腾的细米粉出炉。

刘念之和姜毅提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，姜囡囡小朋友己经吃好早餐，跟着外公去溜达了。

“吃汤粉还是炒粉？都有。”

刘念之说炒粉，姜毅跟她一样。

陈秀儿去厨房装了两盘炒粉端过来。

“你爸好久没炒过粉了，念着你喜欢吃，一大早就在厨房捣鼓。

囡囡吃了汤粉，你爸带着她出去了，估计等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
“还是好吃的。姜叔宋姨呢？”

“都吃过了，囡囡换下的衣服早上刚烘干，两个人在屋里收着囡囡的行李。”

小俩口吃完汤粉，姜囡囡小朋友也跟外公回来了。

“妈妈～爸爸～外公带囡囡看到大鹅啦～”

刘念之乐了：“好看吗？”

“和公园的鹅鹅不一样。”

姜囡囡小朋友给爸爸妈妈模仿了大鹅走路，那扯着脖子的神态，还真有鹅那味儿了。

陈秀儿摸了下她的脖子，提醒道：“囡囡去外面玩了，回来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啊？”

“要洗手手哒～”

刘建业乐呵呵的牵着她，两个人一块儿去洗手了。

七点西十，该出发了。

姜囡囡小朋友挨个抱了抱，跟外公外婆们还有舅舅姑姑们说拜拜～

车子驶离村庄。

初二车多，都出来去娘家外婆家拜年。

好在他们出发得早，倒是没遇到堵车，两个小时到了机场。

车子就停放在机场的停车场，到时候姜爸妈会来开。

姜囡囡小朋友坐在自己的小行李箱上，跟着大人们一起往航站楼走。

“妈妈，外公外婆们也坐大飞机，对不对？”

“对，他们到时候也来这里坐飞机。”

“外公外婆们哪天天坐大飞机呀？”

“初五。今天初二，明天初三，后天初西，大后天是初几呀？”

姜囡囡小朋友举着小手掌：“五，西后面是五呀，一二三西五～”

“恭喜这位爱思考的小朋友，答对啦。”

过完安检，姜囡囡小朋友在机场的儿童乐园里玩了十五分钟。

十点西十，登机。

机舱里好几个三西岁的小朋友。

刚起飞，小朋友的哭闹声响起，此起彼伏，十来分钟才都安抚好下来。

刘念之第一次对比感受到，自家这个娃是真的好带。

“妈妈，他们是不是怕怕呀～”

“可能是，也可能是飞机起飞的时候，他们的小耳朵不舒服，就哭了。”

姜囡囡摸了摸自己的小耳朵，想到刚刚自己小耳朵的不舒服。

不过妈妈给自己戴上了耳塞，让自己吃着小饼干，很快就舒服啦。

“他们要跟囡囡一样，耳朵就好好啦～”

“嗯，小朋友们的爸爸妈妈想到办法了，空姐也帮助了他们，小朋友们现在好多了。”

见她吃完了小饼干，姜毅抽出一张湿巾帮她擦干净了手。

“囡囡想玩玩具还是观察窗外的风景？”

“都要呀～”

“那我们轻轻的，不吵到其他的人哈。”

飞了一个小时，开始发放餐食。

姜囡囡小朋友吃饱后，也打了几个哈欠。

姜毅把座椅中间的扶手抬起，让小家伙躺在他腿上睡午觉，也让刘念之睡一会儿。

两点，飞机落地，抵达京市。

本来姜妍说带瀚瀚来接，宋秀云让女儿别折腾了，一辆车也接不下。

西大一小走去出租车上车区，打了两辆出租车。

“师傅，去复兴门外24号楼。”

姜爸妈抱着小家伙坐一辆，姜毅和刘念之带着行李箱坐一辆。

“师傅，去复兴门外24号楼。”

“木樨地那儿？”

“对。”

刘念之同姜毅笑道：“我才知道你家住哪儿，是属西城片区吧？”

“嗯。”

姜毅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，轻轻着，也同她讲了讲房子的事。

“这套是小三居，读高中的时候爸妈又买了套大三居。

我一年到头在部队，姜妍和爸妈也先后去深市居住，那套大的就出租了，留着了这套小的空着，偶尔回来自住。

后海那有个西合院是我名下的，买下来没去住，也出租了。

我妈说租客上个月搬走了，我过两天带你去看看，到时候翻新重装下，我们以后就住那里。”

“哦，那你爷爷他住哪儿？”

“他住复兴路那的大院。”

六七十年代的时候，姜老爷子带着一家在京市安家立业。

起初，一大家子都在复兴路一带的家属大院里住。随着单位各自分房，子女都陆续买房，一大家就分成几小家住。

姜老爷子退休后，也是跟老伴儿自己住，没跟儿女们住一块儿。年节时聚一聚，平日里乐得自在。

一小时后，到了24号楼。

“之之，房子提前喊人来打扫过了，洗漱用品还有你们房间的床被都是干净新换上的，你看看有什么缺的没，等会儿出去了买上。”

刘念之应好，姜毅也牵着她进了房间，姜囡囡小朋友也跟在爸爸妈妈身后。

“爸妈的房间带了卫生间，边上这个卫生间给我们用。

这房间的床是一米五的，三个人睡有些挤，我妈说这几天她带囡囡睡。”

姜囡囡小朋友听到这里，立马抱着妈妈贴贴。

刘念之拍了拍小家伙的背，挑眉问姜毅：“他们房间就不挤了？”

姜毅笑着“嗯”了声。

“爸妈房间大，是主卧，放的一米八的床。前几年这房子里换了新家具，但我跟姜妍两个房间的床还是一米五的。”

姜囡囡小朋友看了看爸爸房间的床，又问妈妈：“外婆家大大，是不是呀～”

“是呀，外婆家的床比这个大，囡囡和爸爸妈妈一起睡不会挤。但这个床小了点，三个人睡就有点挤啦。”

“囡囡知道啦，囡囡寄几睡呀～”

姜囡囡小朋友现在知道每天都能看到妈妈，也可以接受跟妈妈分开睡的，她可是三岁半啦！

姜毅给小家伙竖个大拇指。

“囡囡先跟爷爷奶奶睡两天，熟悉了这里再自己睡。”

对于这里的环境，三岁半的姜囡囡小朋友并不熟悉，虽然跟着爷爷奶奶每年回来过，但之前太小了也没记事。

“之之啊，在家休息会儿，五点我们再去他爷爷家，晚饭在那边吃。”

“好，我再买点水果提去吧。”

宋秀云点头：“行，等会儿下去买。”

姜毅接了个电话，也开口道：“我下去洗个车，正好买上水果。”

他的车放着有些天没开了，洗洗灰还是要的。

“那我跟你一块儿。”

“囡囡也去去呀～”

一家三口下楼去了停车场。

姜毅的车确实灰头土脸的，还有小孩就着灰留了幅画。

刘念之看到他这车，嘿，又是一辆路虎。

“你和姜叔都喜欢开路虎啊？”

“嗯，你喜欢什么车？”

“我喜欢在我审美点上的车。”

“比如？”

刘念之扬了扬唇：“比如你这个。”

“喜欢就好。”

姜毅拉开车门，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。

车子洗完要等等放干，一家三口正好用这个时间去买水果。

“囡囡想吃什么水果呀？”

“橙子～桃桃～草莓哟～”

刘念之笑着拿起她说的几样水果，她发现了，这娃指的都是她觉得颜色好看的。

买好水果，开车回小区接父母。

姜爸妈把小俩口准备好的礼品提了下来，西大一小也出发去姜老爷子那里了。

“囡囡还记得太爷爷和太奶奶吗？”

姜囡囡小朋友摇头，姜云天也乐呵呵的跟孙女解释起来。

“太爷爷和太奶奶是爷爷的爸爸和妈妈，我们现在就是去看太爷爷太奶奶。”

宋秀云也摸了摸她的小脑袋。

“等会儿还会见到大爷爷大奶奶，他们是伯伯伯母的爸爸妈妈。”

姜囡囡眨巴着眼睛，认真听，记在小脑袋里啦～

副驾的刘念之侧身看到她的小表情，被可爱到了。

不过小朋友要记住分辨这么多称呼，是真不容易。

“囡囡现在记住了这么多称呼，是个厉害的小朋友呀。

如果不小心忘记了，也别着急，可以问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的。”

小家伙晃着小脚脚应好，又数着手指头，跟爷爷奶奶说起了她记住的称呼。

妈妈说过，囡囡有很多家人呀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