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时分,寝殿内除了烛火发出的声音外,还夹杂着些许未平息的喘息声,阮绫娇疲惫的缩在宫临渊怀中,她脸颊上的潮红还未消退,感受到脸颊上的抚摸后,习惯性的蹭了蹭。
宫临渊抚摸的动作一顿,喉结微微滚动,忍不住单手扣住她的后颈处,低头双唇又相贴在了一起。
“唔。”
阮绫娇被迫仰头承受,过了一会,在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时,这才开始动手想要推开他。
“…这么久了,为何还不会换气?”宫临渊离开她的唇,给她了喘息呼吸的机会。
他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擦去她唇角的水泽,低低轻叹了一声。
阮绫娇长长的睫毛微颤,那双含着的眸子看着他,莫名让他又口干舌燥,“臣妾有努力在学…可是每次陛下亲臣妾的时候…脑子控制不住…”
而且每次亲密时,她的身体就先一步软了起来,更别说脑子一片空白了。
宫临渊似乎被她的逗笑了,闷声笑了一声,快到仿佛不存在一样。
可是这一声笑声,阮绫娇还是听到了,她眉眼弯弯,又主动缩进他怀里去了。
过了一会,她的眼皮就开始忍不住打架,所以闭眼嘟囔道:“陛下夜深了…该睡了…”
“嗯,睡吧。”宫临渊应了声,抱着她也闭上了眼。
只不过这觉还未睡多久,李全就悄声进来走到床榻前,隔着纱帐低声说:“陛下,有急报需要您去处理,军机大臣和苏大人己经到御书房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纱帐中的男人睁开眼睛,动作小心翼翼的起身,生怕惊醒身侧熟睡的人。
李全回答:“是关于宁王的,似乎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了刺杀。”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里面掀开了纱帐,露出了宫临渊那张淡漠俊美的脸,此刻漆黑的眸子里隐隐浮现一丝怒气,让李全都忍不住忐忑起来。
宫临渊从床榻上下来,简单披上外袍向外走去,“走。”
李全应声连忙跟上去。
……
“娘娘,听说今早陛下上朝的时候,发了好大通脾气,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。”
金锁在一旁布菜,一边说着。
阮绫娇喝粥的动作一顿,抬起头疑惑的看向金锁:“为何你会知朝堂的动向?故意去打听的?”
“奴婢可不敢乱打听啊,是今早李德公公来送冰时,他无意提了一嘴。”
其实也不算是李德无意提的,主要是觉得姝嫔深得陛下宠爱,若是让她来安抚陛下再好不过了,所以他就故作无意的透露了点。
阮绫娇不傻,也自然知道里面的用意。
她低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,略微思考了一下,才说:“一会本宫去趟御书房,你就在临华宫里守着,若是柳姐姐来了,就先让她回去,让她下次再来。”
金锁应声:“好的娘娘,奴婢记住了。”
阮绫娇用完早膳后,就重新换了件不那么暴露的衣裙,坐上步辇就去了御书房。
离开寝殿内的冰块,她坐在步辇上没一会就开始热了起来,哪怕太监有意避开大多数的太阳穴可阮绫娇还是热的脸红扑扑的。
用力扇着手中的团扇,阮绫娇才勉强感受下了一阵凉风。她无奈的抬手挡着头顶的太阳,心中忍不住感慨起来,再过段时间这门都不想出了。
“姝嫔娘娘,到了。”
步辇停下缓缓落在地面,抬辇的太监擦了擦额头的汗开口。
阮绫娇从上面下来后,突然注意到御书房外还停着一架仪仗,看着上面的纹路,她意识到这是阮玲玉的。
而外面并未有她身影……
她瞬间想到了什么,视线立刻落到了书房紧闭的房门上。
岂有此理,竟然敢跟她抢宠。
还有陛下,怎么可以放其她人进去。
阮绫娇快步走过去,哪怕李德行礼她都没理会。
因为这段时间她时常来御书房,一首通报过于麻烦,宫临渊便准许她不通报就可以进去,所以她来到门前刚想要推开,这时里面却传来了宫临渊的质问声。
“这女戒可是你独自一人抄写的?”
阮玲玉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:“回陛下,这是臣妾独自写的,臣妾日日夜夜辛苦抄写,这段时间手都快写废了呢。”
抄女戒?来御书房求见陛下?
嘶,这桥段怎么那么熟悉?
这不是她故意早早写完来找陛下,才……
阮绫娇想到那告密的春喜,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,敢情说的就是这个?学她?
这时里面又传来了宫临渊的声音,似乎己经包含怒气:“放肆,你当朕好糊弄吗?就算是你写的,两百篇女戒你花十天就写完了?”
“阮贵妃,谁允许学她的?”
阮玲玉声音慌张起来:“臣妾没有…臣妾只是想见陛下了,所以才出此下策…”
“想见朕?”
“朕说过,此地无关人等不得靠近,今日破例放你进来己经是朕最大的容忍,谁知你竟然妄想欺瞒朕,当朕脾气很好吗?”
“陛下臣妾错了!臣妾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啊!”
“聒噪,将她拖出去杖责二十,以示警诫!”
“是,陛下。”
李全上前就要将她拖拽走,阮玲玉哪怕奋力反抗可还是无济于事,男女力气还是太悬殊。
阮玲玉见求陛下无用,便把所有矛头指向了李全,她愤怒的骂道:“狗奴才!拿开你的脏手!本宫岂是你能碰的!”
李全就当她在那放屁,拖拽的动作没一点含糊。
就在跨出御书房时,李全看到了门口的阮绫娇,他愣了一下后,忙问安道:“姝嫔娘娘安。”
阮玲玉看到她后,刚想要怒骂她一顿,结果阮绫娇眼疾手快的将旧手帕塞入她嘴里,首接堵住了她要冒出来的话。
还好出门带个擦手的旧帕子,不然这嘴吐出来的话也烦得很。
阮绫娇朝李全轻轻点头,“ 李公公去忙吧。”
“ 诶,奴才这就走了。”
李全说完就冷脸把人拽走,又忙招呼周围的侍卫把长凳搬来。
阮绫娇看着目眦欲裂的阮玲玉,只是嘲讽的朝她勾了勾唇,然后这才转身走进了御书房。
坐在御案前的宫临渊看到她后,脸上的怒意有一瞬间的僵硬,随后稍微缓和了一下,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 ”
“ 哼,臣妾就不能来吗?”阮绫娇上前来到他身边,拿起桌上抄写的女戒,语气带着酸意:“若是臣妾不来,保不准陛下就被谁给勾走魂了。”
宫临渊伸手将她拉入怀里,让坐在自己腿上,这才淡淡的说:“阮绫娇,朕没那么多精力去应付其她人。”
现在一个就足够他心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