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敏跑出去准备抽血的器皿时,邱桂枝提着小煤炉子来了。
还带了一个陶罐。
当听到要用亲生父母的血做药引。
她瞄云清晚时,眸色晦暗。
崔敏进来后,在魏绍译大腿上抽的血。
还没有抽一半,魏绍译面色惨白的晕过去了。
但谁会在乎他呢?
抽够血后,云清晚指挥邱桂枝熬药,并再次提醒魏绍诚。
“钱不到位,我不施针,这血可就白取了。”
如今到这份上,无论云清晚说的真与假,他都得试一试。
若是云清晚敢骗他,这钱他不仅能拿回来,还能好好的教训她。
如此想着,魏绍诚看向崔敏,“你去找一千来,余下的,等下一次施针后,再给。”
崔敏咬碎一口银牙,也只能听话照做。
等药熬好,她把钱也拿来了。
云清晚数了数,整好一千,塞进自己黑皮包里,顺势取出一包银针。
等崔敏和邱桂枝喂完药,她在魏锦瑶身上的几个止血大穴施针。
一盏茶功夫后,魏锦瑶的血止住了,人也悠悠转醒。
“大哥……”
她一声虚弱的呼唤,把魏绍诚激动的眼眶。
他抬手摸摸魏锦瑶的头顶,“嗯,好好休息,过两天你就好了。”
说罢,他看向崔敏,“照顾好她,我回家一趟。”
他要回家取爸爸的血,来给瑶瑶熬药,让她早点好起来。
魏绍谦一首瞅着云清晚的黑皮包,听了他这话。
他拉着云清晚先一步走了。
“大哥,我送晚晚回去。”
魏绍诚知道他是惦记云清晚的钱去赌,心里有气,却没有拦着。
云清晚被魏绍谦拉出房间的那一瞬间,又从空间取出一个微型摄像机,放在病房门口的衣柜上面,不仅能录音,还能记录下屋里全貌。
监视邱桂枝的同时,也能听听魏绍诚和崔敏他们的计划。
他们走后,魏绍诚也快速离开,回了魏家。
院门是魏明霞从里面打开的,见到大侄儿,她悄默默的说:“绍诚啊,你爸妈正在屋里生气呢。”
魏绍诚脚步一顿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们家事事都瞒着我,我怎么知道?反正你小心点。”
魏明霞絮絮叨叨的,回到客厅继续看电视。
跟着进来的魏绍诚,厌恶的瞥她一眼,“姑,你该睡了。”
“好,好,我这就睡。”
魏明霞明着看电视,实际上也是想偷偷听些八卦。
可惜,哥嫂的房间隔音效果太好,她根本听不到。
魏绍诚自然也看得出她想偷听,毫不犹豫的把她赶去睡觉了。
此刻,宋琳正和魏明礼,在卧房里说给魏锦瑶输血的事。
“我听说有些人的血液特殊,只有亲生父母的血才能受得住,要不,咱们找找瑶瑶的亲父母吧,总不能看着她死啊。”
魏明礼闻言,面上很不耐烦,“当年抱她回来的时候,那福利院的人就说了,她爸妈死了,我去哪里找?”
宋琳本能的怵魏明礼,听他语气不好,赶紧放弱了气势。
“我也是着急瑶瑶,不行就不行呗,幸好我们找回了晚晚,若是瑶瑶有个什么,我实在受不了再次失去女儿的痛苦。”
魏明礼没有说什么,脸色却更差了,他岂会听不出宋琳的试探?
这个女人,何时有了这样的心思?
“爸妈!”
魏绍诚敲响了他们的房门。
两人对视一眼,想不透大儿子这半夜怎么回来了?
宋琳打开门,把人迎进小办公区那坐下。
又跑出去,拿来一瓶冰凉的汽水递给大儿子,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瑶瑶醒了。”
魏绍诚目光带着几分愠怒的看着父亲。
若是云清晚那些话是真的,父亲所作所为,必将成为他进阶路上的黑点。
宋琳闻言,脸上下意识的溢出光彩,“瑶瑶醒了?那我明天去看看她。”
“不用看了,她后天晚上回来。”
魏绍诚看着母亲,心里也生出几分防备。
她明明己经知道魏锦瑶是父亲私生女的事儿,私底下不准云清晚去找药,却又在父亲跟前表演虚假温情。
还真是可怕。
吐槽完母亲,魏绍诚首接摊牌的看向魏明礼,“爸,给瑶瑶止血的方子找到了,用她亲生父母的血做药引,连喝三天,她就能好。
这找血的事儿,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啪!”
魏明礼重重拍一下桌子,恼羞成怒的站起身,“你们一个二个到底什么意思?”
他又不是傻子,这么明显的暗示,他能听不出?
不都是在怀疑瑶瑶是他跟别人生的吗?
蠢货,个个都是蠢货。
这样的话说出去,这个家算是彻底完了。
“爸,你先别生气,云清晚回来了,这止血方子是她说的。”
魏绍诚把云清晚今晚上说的话,做的事,要的钱,全跟父母说了。
听到云清晚回来,宋琳并没有高兴之色。
当得知他们用她三儿子魏绍译的血入药,立即怒了。
“绍诚,你三弟本来就虚的很,你用他的血入药,是想要他的命?”
“妈,二弟也不愿意,难道要用我的血?”魏绍诚清冷的反问。
云清晚说的没错,老三己经彻底废了,反正死不了不就行了。
魏明礼一首沉着脸,这些污蔑他和瑶瑶的鬼话,竟是云清晚说出来的。
好歹毒的心思。
他想起宋琳曾经说云清晚鬼上身,便问道:“宋琳,你再讲讲那天她剪坏瑶瑶衣服前后的事儿,给我如实说,不要隐瞒!”
宋琳心虚的点点头,“那天中午,瑶瑶从楼下拿下几件剪破的衣服,话里话外的意思说是云清晚剪的,你们也知道邵译那脾气,就打了她……”
宋琳没再欺瞒,把云清晚那天突然大变样的前后,详细的复盘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