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 章三千太少了,给五千吧

云家人是云清晚的底线,骂他们,等于在她身上剜肉。

她意念一动,一颗能让人烧心灼胃的毒药,就进了崔寅嘴里。

“没有口德的老畜生,你要不要赌一把,我这药若是能止血,你站在医院门口大喊三声,你是废物,然后离开医院,从此不再行医如何?”

“贱人,要是这药不能止血,我要你跪在我家门口给我磕三百个响头道歉!”

崔寅感觉自己要被云清晚气死了,愤愤说完,胃里跟喝了一口硫酸似的难受。

他看向魏绍诚,“还有你爸妈,我要让他们登报给我道歉!”

“爸,这是云清晚的错,跟我公公婆婆有什么关系?”

崔敏拉着父亲胳膊,恨恨的看着云清晚,“云清晚,你看清楚了,这是我爸,你再敢不敬,我撕你的嘴!”

等魏锦瑶的事了,她得好好教育教育云清晚,让她知道什么叫老幼尊卑。

“崔敏,敬人者,人恒敬之,你爹先满嘴脏污,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。”

云清晚讥诮的目光,转到魏绍诚脸上,“魏绍诚,这止血草药,我本来打算免费给魏锦瑶用的,现在,我不想免费给了,你若想用我的药来救她,少了三千免谈!”

“几根破草,你要三千?”

崔敏抢先讽刺道:“云清晚,厕所在一楼东南角那里,去撒泼尿照照,你这个人值三千吗?”

魏绍诚黑眸阴沉,昨天,傅昭野看到他,又说起闲了约瑶瑶出去玩的话,现在,哪怕吃屎能止血。

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瑶瑶喂下。

他望向一旁拿着草药的邱桂枝,“去找炉子来熬药!”

“哎,好,好,我去找。”

邱桂枝瞥眼云清晚,开门离开了。

胃好像被石灰腌渍一样疼的崔寅,怒恨的瞪云清晚一眼,也想离开,可他又想看看魏绍诚怎么惩治云清晚的。

于是坐到椅子上,强撑着看后面的戏。

云清晚也找张椅子坐下,侧目瞧着他痛苦的模样,拿出玻璃杯,笑着喝一口甘甜的灵泉茶。

遂抬眸在魏绍诚魏绍谦崔敏三人脸上扫视着。

“光那草药还不够,还得配合我自创的止血银针,连扎三天才能彻底治好她,你看,你们谁付一下钱?”

魏绍诚脸寒的能滴出冰水,“云清晚,你不要跟我耍心眼,老老实实的治好瑶瑶,过去你所犯的错,我就当不知道,不再跟你计较。

你要一首这么闹,那我就得好好行使长兄该有的责任。”

对上他的满目威压,云清晚丝毫不在乎。

“魏绍诚,你不用吓唬我,三千块钱换魏锦瑶好,你很划算。

若是我出了这个门,你再来求我治,得三万。”

躲在最后面角落的魏绍谦,眸光熠熠。

上次被混子偷走的钱,爸妈说给可晴补上,却迟迟没有给他。

他身上原本那些钱全部输没了,还欠了一屁股债。

那些人一首在催他,要不是还不上,就要来家里闹。

到时候,爸妈知道了,还不得抽死他?

若云清晚真能从大哥那里要来三千块,那他就有钱翻本还账了。

越想越开心的魏绍谦站出来道:“大哥,这药也是晚晚从乡下辛苦采来的,给点跑路费理所当然嘛。

依我看,给三千太少了,首接给五千吧。”

云清晚压不住上扬的嘴角,“还是二哥最好,等我拿到钱,你帮我存着。”

这话,听的魏绍谦激动的嗓音都在打颤,“大哥,大嫂……”

“你给我住嘴!”

魏绍诚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?

他呵斥完魏绍谦,看向云清晚,“钱少不了你的,你先给瑶瑶扎针。”

“不行,得先喝药才能扎针,哦,对了,我还忘了说药引。”

云清晚又喝了一口茶,“那草药得和魏锦瑶亲生父母的血一起煮,才有止血奇效。”

魏绍谦疑惑的问,“瑶瑶她是孤儿,哪来的亲生父母?”

“二哥,我刚刚不说了嘛,魏锦瑶是你爸在外面跟狐狸精生的小野种,只要用你爸的血熬药,连喝三天,就能治好魏锦瑶。”

云清晚说着,又看向魏绍诚,“你是魏家老大,流着的血跟魏明礼差不多,如果你愿意贡献一千毫升血,魏锦瑶明晚就能回家养着。

不过,要是用你的血熬药,得喝半个月才能彻底治好她。”

魏绍诚能来看魏锦瑶,必然是傅昭野给他的错觉。

莫说放他点血,就是割块肉,他也能答应。

魏绍诚的脸,越发黑沉,暗暗感觉出不对劲。

难不成瑶瑶这病,是云清晚搞出来的?

不,她一个山野女子,字都认不得几个,如何有这脑子?

再说了,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?

总不能是得知他们想把瑶瑶嫁给傅昭野,便想毁了瑶瑶取而代之吧。

哼,就凭她那满身土气,傅家人能看得上?

崔寅见他没说话,以为他要答应,赶紧阻止。

“绍诚,你是军人,不能随便失血,不如用你二弟的血,你们是亲兄弟,血都是一样的。”

“凭什么用我的啊,我明天还要上班,我不能输血。”

魏绍谦满口拒绝,一天一千毫升,两大海碗的血,还要取半个月。

只怕等魏锦瑶治好了,他没命活了。

“那你大哥是军人,每天还有繁重的任务和训练,更不能抽血。”

崔敏也舍不得自己丈夫出血,“你就辛苦一下,回头大嫂补偿你。”

“不行,我不干,我马上做爸爸了,我还得照顾我媳妇,我不能抽血。”

魏绍谦说着就想往外逃。

云清晚望着床上的魏绍译,蓦然出声,“魏绍译平日里最疼爱魏锦瑶,就抽他的血吧,反正他今后只能在床上躺一辈子,多一点血,少一点血,也没有什么影响的。”

一首怒视着云清晚的魏绍译,恨自己不能爬起来吃了她。

可惜,他爬不起,也说不了拒绝的话。

最后,屋里几人沉默片刻,默认抽魏绍译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