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药喂不进去啊

第5章 药喂不进去啊

几人读懂了满满眼里的神色,又是心疼,又是感动。

还没到他们用膳的时间,所以只是先给满满做了一些。

到底是怎样至善至纯的孩子,还会时时刻刻想着别人呢?

“妹妹,你别担心,咱家有钱,我爹是京城里最有钱的,你随便吃。”袁子阳豪气地拍了拍胸口,就好似钱全是他挣的一般。

“对,妹妹,咱家里的粮食放都放不下了,不吃,会坏掉的。”袁子裕连连附和。

“嗯,妹妹,我们午时都吃撑了,现在肚子还饱饱的,根本吃不下。妹妹你吃。”袁子安也跟着道。

满满仔细地看了看每个人的神色,好似确定他们说得不作假之后,才笑嘻嘻道,“谢谢奶奶,大伯母,二伯母,二哥哥,三哥哥,四哥哥。”

被妹妹喜欢了,三个小少爷自豪感爆棚。

吃完饭,陈太医也在袁修寒的陪同下走了进来。

“爹爹。”满满看到袁修寒时,眼里的欢喜都蹦了出来。

袁修寒心下极其满足,“乖。”

只是一个字,满满就觉得受到了大大的表扬,高兴地眯起了眼。

“满满小姐,容微臣给您把脉。”陈太医放下药箱,对满满慈爱地笑。

满满也弯了弯唇,“微臣爷爷好!”

众人:……

众人忍俊不禁。

陈太医搭上满满的脉,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。

“王爷,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
众人皆忧心起来,但是看到满满脸上的笑容又不敢表露出来。

袁修寒和陈太医到了隔壁厢房。

“王爷将满满小姐带回,想来也是熟识了满满小姐的境况,气血亏虚,长期饥寒,被人虐待这些王爷也都知道,最重要的是满满小姐左胸口有阻碍之物,曾心脉受损,命悬一线。”

“此话怎样?”袁修寒一愣。

“微臣猜她的心脉曾经被什么东西伤过,而且那东西应该还在她的体内,不像体内长出来的东西,应该就心口处。

敢问王爷,慢慢小姐胸口处可有伤口?”

袁修寒摇了摇头。

“那应该是了,微臣猜测是绣花针一类的东西。”

袁修寒的脸顿时冷了下来。

此时,他的脑海里过了一百种凌虐永安侯府人的死法。

“不仅如此,她太小了,又受了惊惧,今晚……可能会发热。

满满小姐心性极坚,经历了大悲大惊,又受了寒,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热,全凭她心中的一口气。

有了王爷的庇护,满满小姐身体放松下来,那么隐在深处之疾便会发出来。

至于她胸口之物,王爷是否可以让微臣试探一下?”

袁修寒清冷的眉间纠结起来,最终点了点头,“侧面问问话吧。”

陈太医也早就猜到了结果,同袁修寒又走了进去。

众人怕满满多想,正逗得她咯咯直笑。

陈太医再次来到满满面前,指着自己的胸口,“满满小姐,微臣这里有时候会疼,满满小姐可有?”

满满像是想起了什么,小脸上顿时爬满了恐惧之色。

“不过微臣后来给自己治好了,就不疼了,微臣从这里拿出来一根长长的绣花针。”

果然,满满的小脸瞬时惨白起来,身体还不停地颤抖。

袁老夫人连忙将满满抱在怀里,轻声慢哄,“没事的,有奶奶和爹爹在,没事的。”

“对,满满不怕,还有大伯大伯母,二伯二伯母和小叔,谁敢欺负满满,我们就让他的坟头马上长草。”袁昭也说道。

“妹妹,别怕,哥哥可以一个打十个,把坏蛋拍扁,打成碎饼子。”

许是众人一直安慰她,满满很快就平静了下来。

她看了一眼袁修寒眼里的关爱,心里的恐惧也慢慢散去,“微臣爷爷,满满有时候疼,有时候不疼。大坏蛋扎满满,一个爷爷给满满治,说再见到满满就治好了。”

陈太医松了口气,“嗯,满满小姐真棒!”

“满满最勇敢。”袁修寒赞赏地揉了揉满满的小脑袋。

满满仰着小脸望着他,大眼睛弯了起来,亮晶晶的。

王府的男人们聚在前厅,听了陈太医的话后皆愤怒起来。

“岂有此理,竟对我的宝贝孙女行如此非人之举,我绝对饶不了他们。”袁老爷子将桌上的茶杯拍得咣咣响。

“唉……微臣早些年在民间做游医时,时见不喜女娃的穷苦人家,被绣花针扎的不知凡几。

老爷子,我给满满小姐开一副安神药,今晚睡前给她喝上。若是夜间不发热,便不必管她,若是发热,就赶紧给她喝上第二副药。

还有,满满小姐身上的冻疮和伤口,微臣也留下药膏敷上,不出三次,便可好转。止痒和去疤痕的药膏,微臣也留下了。

至于慢慢小姐心口处的针……”

陈太医叹了一声,“暂时是没有太大的危险,但尽量不要让满满小姐动作过大,也要避免外物的撞击,以免针再度插入心脉。

要想拔出这针……”

陈太医又叹了口气,“还是要找无痕神医,这天下除了他,没有人能做到。

还有,微臣留下一些止痛的药丸,若是满满小姐心口痛,就给她吃上一颗。

明日微臣再过来,将给满满小姐调理之法送过来,随后再开几副方子。

还有,绣花针这些东西,以后尽量不要让满满小姐看到,恐再引起惊惧。”

“满满口中的那个爷爷……”

“都说无痕神医年龄与王爷相当,微臣也从未听说过这号老者,王爷可以适当地寻找一下,若是也能够治满满小姐,那是最好不过。”

“有劳陈太医了。”袁老爷子亲自送陈太医出了府。

袁修寒的面色淡淡,眼神平静无波,看不出喜怒。

但众人皆知,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,往往才是最可怕的。

夜里,满满果然还是高热了。

小脸烧得通红,不停地哭着叫娘,叫都叫不醒。

满满的小脚无力地蹬着,声弱如蚊,气短无力。

“乖宝,乖宝不怕啊。”袁老夫人轻轻地拍着满满后背,可即便如此,还未能让满满平静下来。

“娘,这药喂不进去啊。”宋灵梦端着药碗,急地手足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