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苏婉晴将湿巾放在洗手台上，“我只是来告诉你，明天上午十点，我的助理会带合同去你诊所。五百万不是小数目，需要走正式流程。”
林小凡突然爆发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“苏婉晴，你到底想怎样？一边给我钱，给我资源，一面又跟我若即若离，耍我很好玩是吗？”
苏婉晴试图挣脱，但他的力气大得惊人。
“放开！”她压低声音，“你疯了吗？这里随时可能有人进来！”
“那就让他们看啊！”林小凡将她推到墙上，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，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，“让所有人都看看，高贵的苏总私下是什么样子。”
苏婉晴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，胸口剧烈起伏，但她仍强装镇定：“林小凡，别忘了你的身份。”
“我什么身份？”他冷笑，“你的玩物？还是你慈善事业的宣传工具？”
“你——”
“我什么？”他逼近她，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，近到能看清她睫毛的轻微颤抖，“苏婉晴，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？”
苏婉晴别过脸去：“没有。”
“说谎。”林小凡伸手捏住她的下巴，强迫她看着自己，“你的眼睛骗不了人。”
她的瞳孔在灯光下微微扩大，嘴唇因为紧张而轻抿。
这个距离，林小凡能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。
“我恨你。”苏婉晴突然说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恨我什么？”
“恨你总是这样……总是让我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变成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。
林小凡的拇指抚过她的下唇，感受到她的轻颤，“让你什么？”他低声问，头越来越低，“说啊。”
“没什么好说的！嗯……你干什么，放开我……嗯嗯……嗯……你干嘛……林小凡……不要……”
就在两人的唇齿相加的时候，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说笑声。
苏婉晴如梦初醒，猛地推开他。
“够了！”她整理着被弄乱的头发和礼服，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，“今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，希望你也一样。”
林小凡看着她迅速恢复那副无懈可击的样子，突然觉得无比讽刺，苦笑道：“苏婉晴，总有一天你要面对真实的自己。”
苏婉晴己经走到了门口，闻言停顿了一下，但没有回头。
“真实的自己？”她的声音带着林小凡从未听过的疲惫，“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了。”
她取下门上的牌子，推门而出。
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上渐行渐远，最终消失在宴会厅的喧嚣中。
林小凡用冷水扑了扑脸，镜子里的男人眼神复杂，既像胜利者，又像败将。
到底谁才是猎人，谁是猎物？
这个问题，此刻连他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了。
晚宴结束后，暴雨倾盆。
林小凡站在酒店门口等待时机，三位女主先后出现。
柳梦最先跑过来，将伞塞进他手里：“林医生，我的车到了，这把伞给你！”她踮脚在他耳边快速说了句“对不起”，就匆匆钻进保姆车离去。
沈媚儿随后而至，身后跟着撑伞的司机：“愣着干什么？上车啊！”
林小凡摇摇头，走向苏婉晴：“我送你吧。”
沈媚儿气得首跺脚，“那你跟她走吧！”
苏婉晴望着瓢泼大雨，轻轻摇头：“不用，我的司机马上到。”
林小凡坚持：“那我跟你回家。”
苏婉晴想拒绝，可是最终还是任由他陪自己上了同一辆车。
林小凡再度回到了，曾经住过的苏婉晴的别墅，发现里面的东西，正如他离开的时候一样，什么都没变。
别墅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安静。
林小凡跟着她走进门，熟悉的茉莉香气扑面而来，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原来这么长时间的不安，是因为离开了她的温柔的港湾。
在他最无措的时候，是她把他带回来了，还给予了他前所谓的温暖。
“你原来的房间，还是原样，阿姨每天都打扫。”苏婉晴头也不回地说，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，“你可以住一晚，明天……”
林小凡突然从背后抱住她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：“我不走了，我继续租住，条件你开。”
苏婉晴想推开他，“林小凡！当初是你要走的，你把这里当什么了，想走，就走，想回来就回来吗？”
林小凡抱着她，非常用力的抱紧她，双手触碰到她的柔软，心下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了，“对，我不现在不想走了，我要回来跟你一起住的。”
苏婉晴被捏得难受，推开他，“随便你！”
林小凡不放手，反而抱着她更用力了，“苏姨，我想知道为什么？”
苏婉晴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，但没有继续挣脱：“什么为什么？”
“为什么要给我投资那五百万？”他的声音因为酒精而有些沙哑，“为什么要帮我澄清绯闻？为什么又答应让我回来继续住？”
苏婉晴沉默了片刻，轻轻挣开他的怀抱，转身面对他：“因为你有价值。”她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，“投资你，比投资任何项目都划算。”
林小凡用力亲下去，狠狠地咬住她的唇，亲到她呼吸不畅快，才将她放开：“又是这套说辞。”
“这是事实。”苏婉晴走向酒柜，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“你的医术，你的人脉，你在社交媒体上的影响力……这些都是可量化的价值。”
她啜饮一口琥珀色的液体，眼神飘向窗外的雨幕：“至于今晚在洗手间的事，就当是酒精作祟吧。”
林小凡走到她身边，也给自己倒了杯酒：“你总是这样，用商业逻辑来解释一切。”他仰头一饮而尽，“连感情都要计算投资回报率吗？”
“感情？”苏婉晴轻笑一声，“林小凡，你太天真了。你以为沈媚儿为什么对你穷追不舍？柳梦为什么对你死心塌地？还不是因为你现在有价值？”
她转过身，首视他的眼睛：“就连我，也不过是看中了你的潜力。”
林小凡盯着她看了许久，突然笑了：“苏婉晴，你撒谎的样子真难看。”
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，拇指轻轻擦过她微微颤抖的唇，一脸玩味地欣赏着她的性感迷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