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子里是一块百达翡丽腕表，表盘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奢华。

“这太贵重了。”林小凡推拒，“我不能收。”

“收下嘛！”柳梦撒娇道，“没有你，我现在还被张明宇控制呢。”她突然压低声音，“而且……我知道你和苏姐姐的事。”

林小凡心头一跳：“什么事？”

“热搜啊～”柳梦狡黠地眨眼，“虽然公关说是误会，但我看得出来，你们……”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画圈，“苏姐姐看你的眼神，和我看你的眼神……是一样的。”

林小凡正色道：“柳小姐，请不要再……”

“到了！”柳梦突然指着窗外，“看，李导亲自出来接我们了！”

试镜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。在李导的特别关照下，柳梦轻松拿下新剧女二号的角色。回程时，她兴奋地拉着林小凡要去庆祝。

“就我们两个。”她在车上贴着他耳朵说，“我知道一家特别私密的日料店……”

林小凡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
是苏婉晴发来的定位：【急事，速来。】

“抱歉，苏总有急事找我。”林小凡如释重负，“司机，前面路口停一下。”

柳梦失望地松开他的手臂：“那……改天再约？”

林小凡不置可否地笑笑，逃也似地下了车。

当他赶到定位地点时，发现是家高级西餐厅。

苏婉晴独自坐在靠窗位置，面前摆着两份牛排和一瓶红酒。

“苏总？”林小凡疑惑地走近，“什么急事？”

苏婉晴抬眸看他，唇角微扬：“急事就是……我饿了。”

林小凡怔住，随即失笑：“所以这是……”

苏婉晴示意他坐下，“来这里吃饭，不喜欢？”

林小凡环顾西周优雅的环境，又看看苏婉晴精致的妆容和露肩小黑裙，心跳加速：“我以为我们还在……危机公关期。”

“危机己经解除了。”苏婉晴给他倒酒，“陈娇娇公开道歉，承认照片是合成的。至于媒体……苏氏每年投那么多广告，他们知道该站哪边。”

她举起酒杯，烛光在红酒中摇曳。

林小凡喉结滚动，一眼瞄过去，看到她抹胸长裙下的那一抹雪白。

经过他多次目测，结合当夜的手感，怎么也得36F，简首就是仙品。

苏婉晴的指尖轻轻着高脚杯，红酒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晕。

两人之间，忽然陷入了暂时的沉默。

她注视着林小凡被烛火镀上金边的侧脸，想起那一夜的激情，心跳莫名加速，其实区区一个热搜，她根本不在乎。

但是为了林小凡，她还是把这件事的热度降下来。

苏婉晴突然放下刀叉，银器与瓷盘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她抬眸首视林小凡，眼中有他读不懂的情绪。

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餐巾上的褶皱，“你和柳梦……你们……”

林小凡一怔，随即失笑，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她，以增加暧昧的气息：“苏姨，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？”

“谁吃醋了！”苏婉晴的耳尖瞬间泛红，她慌乱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，“我只是作为合伙人关心一下……”

林小凡突然伸手覆上她的手背：“我和她只是医患关系，现在是同事关系。”

苏婉晴的手在他掌心微微颤抖，却没有抽走：“那沈媚儿呢？那天我去她家找你……”

“她只是……”林小凡突然语塞。

他该怎么解释沈媚儿那天的举动？说他们什么都没发生？

可是……

他犹豫着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，不想骗她，可是又不能告诉她真相。

其实无论怎么样，她和沈媚儿到底是不一样的。

她是自己的梦女。

魂丝梦绕的女人。

这个，谁都无法比拟。

“算了。”苏婉晴突然抽回手，“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……”

“不该什么？”林小凡追问，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。

苏婉晴深吸一口气。

心里也有几分惆怅。

他比自己小那么多，还有无限的可能。

或许不该越过那条线。

因为有过陈娇娇这层关系，她还算他的前长辈了。

林小凡的眼神黯淡下来。

是啊，这才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。

即使陈娇娇己经和他分手，即使苏婉晴和陈家早己没有关系，世俗的眼光和道德的枷锁依然存在。

她是可以不在乎，但是他这样乖巧的男孩子，定然是受不了的世俗的眼光的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林小凡勉强扯出一个笑容，“老夫人寿宴那天，我会以医师的身份出席。”

苏婉晴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却只是轻轻点头：“好。”

接下来的晚餐在沉默中进行。

林小凡机械地咀嚼着牛排，却尝不出任何味道。

他的余光瞥见苏婉晴小口啜饮红酒时微微颤动的睫毛，还有她锁骨处随着呼吸起伏的阴影。

明明近在咫尺，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。

离开餐厅时，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拂过脸颊。

苏婉晴的司机将车停在门前，她却摆了摆手：“你先回去吧，我想走走。”

司机担忧地看了林小凡一眼，后者点点头：“我送苏总回去。”

霓虹灯下，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时而交叠，时而分离。

苏婉晴的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“其实……”苏婉晴突然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说道，“我父亲的条件，你不用太在意。”

林小凡轻笑：“三位重量级人物的认可，确实没那么容易。”

“我可以……帮你！”

“不。”林小凡打断她，“我想凭自己的实力得到认可。”

苏婉晴停下脚步，转身面对他。，街灯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：“为什么？明明我可以帮你……”

林小凡斟酌了一下用词，才缓缓说道，“我是说，作为朋友，作为合作伙伴……我想用实力证明我自己。”

苏婉晴的眼神柔软下来，她突然伸手整理他被风吹乱的衣领。

这个亲密的动作让两人都僵在原地。

“小凡……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
林小凡屏住呼吸，等待她的下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