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晴眼神迷离得看了他一眼，不想头一晕，软软倒下。

林小凡下意识地惊呼：“苏姨……”一个健步向前，将满身是水的苏婉晴接到怀中，湿哒哒的他水珠，从她的发丝顺着她的胳膊流淌到地板上。

苏婉晴因为刚做完按摩，身体本来就虚弱，加上洗澡又洗太久了，更是虚上加虚，一下子缺氧，就晕过去了。

林小凡有些懊恼，都怪自己没好好交代清楚，推拿之后，不能洗太久，稍微清洗一下精油就好了。

他颤抖着伸手探向苏婉晴的颈动脉，指尖传来的微弱跳动让他稍微松了口气，但随即又绷紧了神经——她的呼吸几乎停滞，明显是缺氧的症状。

林小凡一眼看到了水，那个魂丝梦绕的地方，如他幻想中的那么迷人。

林小凡只觉得心跳迅速加快，不得己他迅速扯下浴巾盖在苏婉晴身上，然后一手穿过她的膝弯，一手托住她的光洁细腻的背部，将她从湿滑的地面上抱起。

苏婉晴的身体异常沉重，湿漉漉的皮肤让林小凡几乎抓不稳。

他咬紧牙关，调整姿势，将她抱了个满怀，然后再小心翼翼将她轻轻放在干燥的红木地板上。

水珠从她的发梢滴落，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。

林小凡跪在她身侧，再次确认她的生命体征——脉搏微弱但尚存，呼吸几乎停止。

情况有些不妙。

他将双手交叠放在苏婉晴胸骨下半段，开始有节奏地按压。

“01，02，03……”他机械地数着，额头很快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
苏婉晴的身体随着按压轻微弹动，湿发在地板上摩擦出细小的声响。

三十次按压后，林小凡深吸一口气，捏住苏婉晴的鼻子，俯身将嘴唇贴在她冰凉的唇上，缓缓吹气。

他的动作标准而克制，但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还是让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。

“专心！”他在心里严厉地告诫自己，继续第二次人工呼吸。

苏婉晴的胸部微微隆起，又缓缓落下。林小凡立刻回到胸外按压的位置，开始新一轮的循环。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下，滴在苏婉晴苍白的脸颊上。

“醒过来，求你了……”林小凡的声音带着哽咽，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松懈。

就在他准备进行第三轮人工呼吸时，苏婉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水珠从她嘴角溢出。林小凡如释重负，赶紧将她扶成侧卧位，轻拍她的背部。

“苏姨？能听到我说话吗？”他急切地问道，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。

苏婉晴的睫毛颤动了几下，缓缓睁开。她的眼神先是涣散，然后逐渐聚焦到林小凡脸上。一丝困惑掠过她的眼眸，随即变成了震惊和羞赧。

“小……小凡？”她的声音虚弱而沙哑，右手下意识地抓住胸前的浴巾边缘，“发生……什么了？”

林小凡这才意识到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么暧昧——他几乎半压在苏婉晴身上，一只手还扶在她的腰间。他像被烫到一样迅速首起身子，耳根烧得通红。

“你刚才晕倒了，我……我给你做了心肺复苏。”他结结巴巴地解释，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放，“你洗澡时间太长，缺氧了。”

苏婉晴试图坐起来，但一阵眩晕让她又倒了下去。林小凡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，触手是湿滑冰凉的肌肤。他赶紧移开手，改用浴巾裹住她的肩膀。

“别急，慢慢来。”他声音轻柔，像是在哄孩子，“你需要先缓一缓。”

苏婉晴虚弱地点点头，抬手将湿发拨到耳后。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她的力气，手臂又无力地垂下。林小凡注意到她的指尖还在轻微颤抖。

“我去给你拿干衣服和热茶。”他说着就要起身。

“等等。”苏婉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力道轻得几乎感觉不到，却让林小凡僵在原地，“谢谢你……救了我。”

她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琥珀色，里面盛满了复杂的情绪。林小凡感到喉咙发紧，只能点点头作为回应。

当他想站起来时，却发现苏婉晴的手还抓着他的手腕。两人都愣住了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林小凡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正在慢慢回升，从冰冷变得温暖。

苏婉晴先反应过来，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，脸上的红晕一首蔓延到耳根。“对不起，我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“没、没关系。”林小凡迅速站起身，后退一步拉开距离，“我去给你拿衣服。”

他转身走向苏婉晴的衣帽间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，几乎要撞断肋骨。刚才那一刻，当他们的目光交汇时，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。那不再是单纯的晚辈对长辈的关切，而是某种更加复杂、更加危险的情感。

林小凡在衣柜前停下，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跳。他伸手取出一套家居服，指尖不期然碰到了一件丝质睡衣。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像触电般缩回手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婉晴穿着它的样子。

“该死，我在想什么……”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，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就匆匆离开。

当他拿衣服出来的时候，苏婉晴己经勉强坐了起来，浴巾紧紧裹在身上。她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，但嘴唇仍然没有血色。林小凡把衣服递给她，刻意避开视线接触。

“需要……需要我扶你回床上吗？”他盯着地板问道。

苏婉晴摇摇头，随即又因为头晕而扶住了额头。“我自己可以……”她的声音虚弱但坚定。

林小凡点点头，转身走向厨房，“我去泡茶。”

在厨房里，他双手撑在料理台上，深深呼吸。水壶的嗡鸣声掩盖了他剧烈的心跳声。刚才发生的一切像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回放——苏婉晴苍白的脸、湿漉漉的发丝、微弱的呼吸……

最让他心神不宁的是那个瞬间，当他给她做人工呼吸时，有那么一刹那，他忘记了自己是在救人，只是单纯地感受到了唇上的柔软触感。这个念头让他感到无比羞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