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王宫赤焰殿内,月卫皓祁的玄铁匕首刺穿君主胸膛时,殿外骤然传来铁甲摩擦的密集声响。
他咬牙拔出血刃,腥红液体溅在纯白面具上,在烛火映照下凝结成暗色血痂。
玄铁匕首在掌心发出嗡鸣,尚未收鞘,便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穿透重围:"东南角密道,快走!"
皓祁踉跄着撞开雕花木窗,三支淬毒羽箭擦着肩胛骨钉入石墙,后背的七道刀痕在月光下翻涌出血花。
密道入口的青铜机关刚被推开半寸,一柄匕首便抵住了他的后心。
他本能地侧身旋腕,却在看清来人时僵住了动作。
一个白衣少年己用一根毒针替他解决了身后的麻烦。
白衣少年扯了扯染血的披风,苍白的指尖拂过面具。
“你是谁?为何救我?”
“你还真杀了他,月影阁果然名不虚传。”白衣少年眉眼带笑,古铜色面具遮不住眼底的炽热。
皓祁盯着眼前的白发少年“你可知月影阁的规矩。”
霏羽垂眸轻笑,指尖抚过面具边缘的血渍:"月影阁的规矩,以命换命——你取君主首级,我便该以这残躯相抵。"
皓祁盯着眼前白发垂至腰际的少年,面具后的呼吸骤然急促。
霏羽的右肩还插着追兵的断刀,血水顺着锁骨蜿蜒而下,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轻笑出声。
"他杀了母妃,十二岁那年,我跪在金銮殿外求情,却只等来父皇赐下的毒药。内力消散的剧痛让他蜷缩在偏宫整整三年,头发如雪般垂落,连宫人都不愿靠近我这个"怪物"。
霏羽望着皓祁逐渐恢复呼吸,忽然轻笑出声,"不过没关系,反正我都要成为死人。”
赤焰殿的追兵己破窗而入,玄铁匕首在皓祁掌心发烫。
霏羽忽然解开头绳,如瀑白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衬得他面容如冰雪雕琢。
"三年前我就该随母妃去了,只是舍不得看着那些害她的人继续活着。"
皓祁看着他颤抖的手,传来低沉的声音:"月影阁的规矩,以命换命,你救我一命换他一命。"
"现在,我们两清了。"
玄铁匕首划破空气,精准削断追兵首领的箭弩,皓祁却并未趁乱离开,反而拽住霏羽的衣襟将人甩向暗门。
“你疯了!"玄铁匕首抵住霏羽咽喉时,追兵己如潮水般涌来。
"一个内力尽失之人也敢拦我。”
三十余名甲胄鲜明的铁骑呈扇形围拢,箭弩手己在后方架起长弓,淬毒的箭镞泛着冷光。
“劝你束手就擒!"为首将领的马蹄踏碎枯枝,雪亮刀锋斜指苍穹。
话音未落,皓祁忽然仰头大笑,掌心机关枢纽骤然转动。
随着机簧咔嗒作响,他肩头的鸦羽斗篷竟骤然舒展。
千机鸟的轮廓在暮色中清晰浮现——精钢打造的骨架泛着幽蓝冷光,三对机关羽翼层层展开,在气流中震颤出清越嗡鸣。
皓祁操控着千机鸟首冲云霄,云层在机关鸟的尾焰中裂开缝隙。
他低头俯瞰,只见追兵们惊慌失措的呼喊被抛在脚下。
“放箭…”
“杀了他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