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锦瑶心里很反感血熬的药,面上还是很感动的。
“爸爸,谢谢你救了我,等我赚钱了,一定好好孝敬你。”
“嗯,乖。”
魏明礼摸摸魏锦瑶脑袋,“不许再把爸爸的血弄洒了。”
看似一句嘱咐,却充满PUA的味道。
想让魏锦瑶愧疚一辈子。
云清晚满眼讥嘲,魏锦瑶才没有愧疚之心呢。
好在都跟她无关。
她要的就是魏明礼亲自来抽血。
到时候宣扬出去,谁还管事情的真假。
魏锦瑶就是他铁板钉钉的私生女。
她对邱桂枝招招手,“把药煮了。”
旁观者邱桂枝,早就看出她故意折磨魏家人。
她的身份不方便插手魏家的事。
倒是可以跟上面的人说说,让他们给云清晚一个教训。
她听话的端过血熬药,熬好后,来到床边,亲自喂药。
“魏同志,俺喂你吧,省的你把药洒了,你爸爸又得抽一次,他年纪大了,可经不起折腾。”
这话听着没有啥毛病,云清晚却眯起眸子。
她跟魏明礼熟?
魏锦瑶抬起头,望着魏明礼那威压的冷眸,没敢反抗,乖乖的喝了血药。
这次用的是魏明礼的血,云清晚拿出了真正的止血药,还有提升精神的药,悄悄放在血药里。
等魏锦瑶喝完药,她的精神和气色,陡然大变样。
跟好人差不多,脸色红扑扑的。
崔寅崔敏和宋琳看着这一幕,心里彻底信了魏锦瑶就是魏明礼的私生女。
魏明礼自己看着,也很懵逼。
难道,瑶瑶的亲生母亲骗了他?
瑶瑶就是他的女儿?
不,十八年前,他和她没有睡过。
云清晚把他们面部微表情,全部收进眼底,唇角不自觉的扬起。
“你们都出去吧,我要给她脱衣服扎针了。”
魏明礼再次看她一眼,里面的疑惑,多于厌恶。
他目光挪向宋琳,“我们回吧。”
宋琳心里的怨恨,快要从眼眶里溢出来。
在外人面前,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。
她扶着魏明礼离开后,崔寅也跟着出去了。
云清晚拿出银针,给魏锦瑶扎针。
崔敏趁机问,“我听说你的钱都给你二哥了?”
蠢货,一家子人最不可信的就是老二那个赌棍。
把钱给他,等于全送去赌桌上了。
云清晚拿出存折本,显摆的晃晃,“二哥帮我存着呢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崔敏不信,一把夺过存折,上面确实存了两千。
只是这存折很不对劲。
崔敏眯着眼睛,细细看去,竟然是个假的。
她唇角溢出嗤笑,云清晚还真是蠢到家了。
连个存折的真假都分不清。
她不屑的把存折还了回去,“云清晚,这一千,大嫂给你存着吧。”
老二能贪她的钱,她也能。
“不要,二哥说他只有我一个亲妹子,钱放在他那里,我才放心。”
云清晚放好存折,收了银针。
走时,瞥了那个录音球一眼。
明晚就能收起来了。
崔敏嫌弃的盯着她的背影,低声骂一句,“山里来的蠢货。”
魏锦瑶也怨恨的瞪着门口,云清晚,你想跟我抢爸爸和哥哥,门都没有。
等我回去,他们只会爱我一个。
离开的云清晚,推着魏绍谦的自行车,刚出医院大门。
就看到了魏绍谦,“二哥,咱们快去存钱吧。”
听她这么主动,魏绍谦自然是高兴的。
“晚晚啊,那个娃娃拿不回来了,等存了钱,二哥带你去买个新的。”
廖哥说,只要他今晚把云清晚带去赌场,就把他以前借的债给抹去,不用还了。
那可是一万多块啊,他怎能不动心?
妹妹啊,别怪二哥,谁叫你让廖哥看上呢。
反正就陪一夜,也不影响你嫁给夏元景。
“二哥你真好。”
云清晚猜到是廖哥不给娃娃。
但无所谓。
她今晚会摸进去,自己找娃娃。
两人一路欢声笑语,到了那个在银行上班的同学家。
把钱“存”了后,魏绍谦带着云清晚,先去了夜市公园逛逛。
买了冰棒和烧饼,肚子填饱后,魏绍谦带着云清晚,绕路去了地下赌场那。
云清晚早看出他的意图,故意装作才看出这里是哪里的神态。
她惊恐的质问,“二哥,你又骗我来赌场!”
说完,掉头跑了。
“云清晚,你站住!”
魏绍谦骑着自行车都没有追上。
他咬牙切齿的骂几句脏话,掉头去了院子那。
他的那个同学,拿着那一千块,己经在等着他了。
“你妹妹呢?怎么没来?”
同学也知道廖哥让魏绍谦带云清晚进去抵债的事儿。
并且他还知道,廖哥让云清晚陪他睡一觉,给魏绍谦一万块钱。
可惜她没有漂亮妹妹。
魏绍谦狠厉的往远处看一眼,“跑了。”
“可惜喽,一万多块哩,你打算怎么还?”
两人进了大院子门。
魏绍谦无所谓,“怕啥,我家又不缺那点钱。”
“魏二少豪气!”
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后走。
云清晚也在暗处换了一身黑衣,从肉食品厂的院墙翻进去了。
此刻,晚上九点多。
厂里除了门口有保卫室的人在值班守夜。
厂房里面是没有人的。
她趁着夜色掩护,把空间里,她挑选好的布匹衣服及其他物资,全部取出来。
等了半个多小时,昨天解封的一千万立方的空间,再一次变成灰色。
不能存,也不能取了。
好在第一次解封的空间还能用。
她立马把物资存回去。
忙完,她摸到了赌场上面的那间屋里。
里面是个大冰室,堆着干净的禽肉蛋类。
目测十多吨,真想给收进空间啊。
云清晚也只能眼馋一下,她拿出防冻衣穿上,来到其中一个往下面输送凉气的洞口。
看着是人为凿出来的。
她贴近洞口,看进去,很快发现了毛绒娃娃,还在茶台子上摆着。
她盯着它的眼睛,取出里面的智能录像球,和手机连接,看到了里面的视频。
那天,廖哥和他的人到凌晨西点,才把一夜收获的钱和赌徒们抵押的金银珠宝跟各种票,收进大麻袋,从这里离开。
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廖哥把毛绒娃娃也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