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小就没怎么感受过被爱的感觉……”
“特别珍视别人送的东西,陆哥哥关心我,好不容易送了我从没见过的玩偶……”
“王姐姐,你讨厌我,也不该让你的金毛来糟蹋我放在心尖上的礼物吧……”
林尤歌当宝贝似的,爬去捡那个刚刚明明还不在意的破玩偶。
紧紧搂在怀里,像是真的有多宝贝,真的被我的安安欺负的多惨似的。
周围的人看见一个可怜的女孩,哭得这样可怜,对一个破布娃娃都这样珍惜。
一时替她愤怒,伸手对我指指点点的,更加厉害起来:
“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!有的盲人她就不配被关注,这么恶心人,怎么不出门就被撞死呢!”
“这样欺负人家小姑娘,还好她老公仗义,呵呵,真是开了眼了!”
陆昶本来就表现地理直气壮,经过周围人这么一帮腔,更有了“主持公道”的意味。
他大义凛然地靠近我,伸手似乎要狠狠拽走我怀抱里的安安,要狠狠地收拾我。
安安察觉到危险,“汪!汪汪!汪!汪汪!”龇牙咧嘴地吼个不停,想要用凶狠的姿态,吓退要欺负它妈妈的人。
只是这忠心护主的表现,在林尤歌哭哭啼啼的演说下,转瞬就变成了众人眼里劣种的极致恶狗:
“这狗就是天生的坏种吧,怎么和王姐姐一样,感觉都是不弄死人命不罢休的那种……”
有人吓得跑开了,有人呼手奔告,还有人见义勇为,上前来要帮衬着为民除害,把我的安安强制带走处理……
场面混乱,安安浑身哆嗦,被我一只胳膊紧紧圈在怀里,还是壮着胆子朝着四周大吼,帮我驱赶着一切外在的伤害。
林尤歌见缝插针,直接从人群里凑近我,阴狠恶毒地伸手拉扯我,用仅有我能听到的声音恶毒咒骂:
“王丹丹,别以为你是盲人你就有优势。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!陆哥哥爱我,来往的行人也愿意帮助我,你的狗敢欺负我,你敢把陆哥哥抢走,哼,我非得让你好好见识见识,欺负我有什么样的后果!”
我察觉到林尤歌还想动手伤害我的安安。
在小洁焦急帮护我驱赶伤害的同时,我开始发疯一般拿起我的导盲杖,使劲儿又毫不顾忌地戳打着妄想伤害安安的一切人!
“滚!别上我跟前来!反正我王丹丹是盲人!弄坏你们哪儿可不负责,谁来欺负我家金毛,我和谁拼命!”
妈妈为了保护孩子,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!
我猛烈地进攻,尤其针对难缠又恶毒的林尤歌,林尤歌则好像对自己装柔弱还有顾忌。
一个装过头,直直被我拿导盲杖戳到脖子处划破,“啊!”
她尖叫一声,转瞬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地跌倒了陆昶怀抱里。
“王姐姐……别欺负我了,是我的错,是我的错!我就应该心甘情愿地被你的狗欺负……”
“我就不应该和陆哥哥走近一点点……”
小洁完全气不过,怀里的安安也挣扎着凶狠地嘶叫。
我无视周围的议论纷纷,手掌摸到安安上上下下因为疼痛流血,而瑟缩颤抖的身体,心里心疼地直转,恨不得直接替安安承受一切!
趁着现在大家把我当做“危险的疯子”,无人敢靠近,难过的要崩溃之余,只想飞快地冲出人群,快点带着小金毛去疗伤。
小洁扶着我,我焦急地拿导盲杖开着路。
结果导盲杖才点了地面几下,陆昶愤恨地伸手夺走了我手里的导盲杖。
“咔嚓”一声,导盲杖被陆昶双手硬生生地折断,扔在我的脚边。
陆昶则以宽厚高大的身体,强硬地挡在我身前,正义地阻拦着我,语气恶劣:
“呵,哪怕你王丹丹是我的妻子,今天也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!尤其是对尤歌!”
“要么你在这儿跪下,给尤歌磕五十个头认错。”
“要么,把你的那死狗留下,交给尤歌和我们处置,社会上不准留这样的毒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