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以后位极人臣的太子幕僚,林兆绪的深沉心思现在就可初见端倪,只要被人帮助,是个普通人都会道一声谢谢,而林兆绪只会想着这个人又要自已付出什么代价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难不成这个何亦锦跟踪自已,还是说怕自已拿着银子就跑了?在学院门口蹲守?
“我来接你下学,还有我想去给娘打一下帮手搬东西,她如果要过来一起生活,肯定是要拿东西的吧。”
魏清羽搓了搓受伤的肚皮,虽然说现在可能拿的比较少了。
“不用,我娘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,她今晚跟我一起过去,现在我也不回何家,我要去给我娘抓药。”
听到这话魏清羽觉得这一顿打挨得太值了,这个反派竟然一口气跟自已说了这么多话!
“行,那我自已回去了,你们晚上过来何家吃饭。”
吃饭?何家还有米饭吗?
今天早上林兆绪梳洗的时候已经看过整个何家了,真是西北风来了都得留下一丝凉意再走。
而且昨晚成亲的时候连个宾客都没有,这个何家多不受待见,这个何亦锦是一点数都没有啊。
看着魏清羽弯着腰离开的背影,林兆绪嗤笑一声转头就往医馆的方向走去。
魏清羽回到何家先是翻箱倒柜找出了跌打药酒,“这东西的年纪估计都要比自已大了吧。”
这酒瓶子上面的灰都快半指厚了。
将衣袍褪去,只见到整个肚皮淤青一大块,再次后悔没用折扇给王典同来一下。
“嘶,还是好疼的。”自已在医院常年扎针,伤口也没这个范围大。
用力将药酒揉开,整个肚子热热的,然后咕咕的叫着。
“一早上没吃东西,中午还没吃,晚上还得做顿饭等他们两个人过来,啧。”
魏清羽在现实世界也不是什么大少爷,在没住院之前还是会帮爸妈打打下手,有时候下下厨露两手,但是仅限于煮素菜,肉菜就没这么擅长了,还好自已没钱买肉。
再去厨房确定了只有今晚的米饭,任何菜都没有,荤油还有一小碗。
魏清羽回到房里将剩下的半吊钱拿出来,去买了一些茄子,豆子,还有土豆,地瓜之类的淀粉含量高的蔬菜。
然后还买了一些面粉,实在是因为米太贵了,这半吊钱根本不够花。
自已一个人忙活了一下午,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把晚饭做好了。
“咳咳,轻点,我来拿。”
“娘,我来,你快去旁边站着。”
院门外传来声音,魏清羽听出来是林兆绪的,赶紧擦了擦手跑过去打开院门。
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粉色棉麻衣的妇人,右手握拳在胸口轻轻敲着,这个应该就是林兆绪的娘亲—陈氏。
林兆绪大包小包的拎着包裹,地上还有几个散落的箱笼。
他们母子二人应该是请了牛车拉行李,不然不会没怎么听到动静就全部行李都放门口了。
“我来帮忙。”魏清羽赶忙去地上抱箱笼,然后发现自已抬不动。
他嘴角的笑意一收,这就尴尬了…
“不用你。”林兆绪站着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魏清羽。
一个人风风火火三个来回就将行李搬完了。
林兆绪将行李全都放在柴房,魏清羽招呼他们娘俩。
“先过来吃晚饭,吃了再收拾都来得及。”
陈氏有些局促,进来到现在都站在那里搓着手,眼神不安的一直看着林兆绪。
魏清羽从厨房端出来一盆地三鲜汤拌的面片。
用荤油煮的地三鲜,然后将面片烫好之后加入地三鲜里面去搅拌,整个屋子都是浓郁的香气。
“咚”
将面片放到桌上,魏清羽再去厨房拿了三个款式不一的碗。
先给陈氏盛了一大碗,“娘,快坐着吃。”
陈氏看了一眼林兆绪,见他点了点头,才伸手接过碗。
魏清羽将碗给林兆绪,“你自已来吧。”
林兆绪眯着眼看着正在盛面的人,总感觉哪里不对劲。
吃饱喝足魏清羽才感觉活过来一样,中午也没吃什么,就买了一个馒头啃着熬到现在。
“我来收拾吧,咳咳咳。”陈氏收起桌上的碗筷就往厨房去了。
魏清羽只好去帮林兆绪收拾行李,柴房有些灰尘,但是没有什么东西,何亦锦是不可能去挑柴的。
所以收拾起来也很快,只是擦干净周围的灰尘。
铺好床铺,林兆绪开始收拾地上的箱笼,一打开竟然全部都是书。
怪不得自已搬不动。
等几个人收拾好的时候都已经月上枝头了。
因为何家只有一间柴房,所以林兆绪最终还是只能跟自已一间,柴房收拾好给陈氏用作休息。
…
新房内。
昨天用的东西也没收拾,整张床还是红的晃眼。
魏清羽表示并不是没空收拾。
废话!这个家也就这床新被子最值钱了,不用这个难不成去用其他的。
林兆绪的东西并不多,就三个箱笼的书还有两套换洗的衣物。
魏清羽看着站在门口似乎不想进来的人,屁股正打算挨着床坐一下。
看到这情况转而用手拍了拍床褥,站起来。
“你睡床上,我找多一床被子睡地上。”
林兆绪一看到这个床就想起来昨日的恶心事。
听到这话面色有些缓和了。
哦,终于知道这个何亦锦是哪里不对劲了。
自从昨天被一拳打破脑袋到现在,他都没有再用那恶心的眼神看自已了。
为什么?
嗤,不过这个人只要不惹自已就好,不然就是鱼死网破也要拔了这碍事的钉子。
…
“哎…嘶…”魏清羽扶着腰外墙往里走,这几天都在给人帮忙做点事情赚铜板,至少一日三餐的钱是有了,可是罗甸村的活都是粗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