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景辰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,快的让齐雨薇捕捉不到。
“正事聊完了,我们走下流程。”
为了不给方家人留把柄,笔录还是要做的。
因为所谓的正事,两人出来的时候,赵翔早就审讯完,坐在大厅里等他们。
见季景辰出来,毫不犹豫上前,开始吐苦水。
“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母子,不仅不配合工作,还不停喊冤,说两句吧,就说咱们老百姓。”
“气的我以袭警的名义把他们关起来了,看他们还怎么嚣张。”
说着,他又看望向跟在季景辰身后的齐雨薇。
“齐同志,你这个事情有点难办,因为没有实质性证据,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。”
“你跟你丈夫只办了婚礼,没有领证,在法律上,你就是单身,跟方家没有任何关系,以袭警的名义把他们拘留起来,是我的最大的权限。”
“你趁着他们不在家这段时间,赶紧收拾东西回娘家,要是他们敢上门纠缠,你们就以私闯民宅的名义报案,到那个时候,我们也有理由对他家出手。”
方强是公安局的常客,他的品行,赵翔再清楚不过。
他也想要帮齐雨薇,这件事真论起来是人家家事,很难定论,他也是有心无力。
这个结果,对齐雨薇来说,己经很好了。
最起码她有充分时间,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。
她感激的笑了笑。
“赵公安,谢谢你,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回娘家,要是他们再敢上门,我就按照你说的做。”
“虽然没有证据,但我一定会好好招待那对母子。”
赵翔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欺负女同志的男人。
“要是因为我,让你受了处分,我会良心不安。”
“我有分寸。”
谢春花见聊的差不多了,适时开口:“时间不早了,咱们赶紧回去吧。”
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,想要赶回去,让齐雨薇收拾东西,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方家那个是非之地。
齐雨薇点点头,在离开之前,又深深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季景辰,这才跟着谢春花离开。
在季景辰提出条件之前,她就想着在离开之前,好好出口恶气。
现如今,她发现自己还是有点天真。
如果想不到完美办法,她就答应季景辰,等事情办妥后,就带着那箱珠宝离开,开始新的生活。
回到方家后,齐雨薇把散落一地的衣服重新规整好。
“谢主任,要不是您及时出现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“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,等我安顿好后,请您吃顿饭吧?”
齐雨薇眸子里带着真诚。
上一世,在决定留在方家后,谢春花多次上门劝解,可那个时候的她被猪油蒙了心,觉得留在方家是最好的选择。
后来,方家人见她把方晓飞当亲儿子疼,觉得吃定她了,态度越来越过分不说,还用她的家人威胁她。
她好后悔,当时的自己不应该有那么多顾虑,应该听谢春花的话,毫无留恋的离开。
也许是因为操太多心的缘故,随着时间的推移,谢春花的身体越来越差,没多长时间就离开了。
“不用那么麻烦,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,以后要是有需要,尽管来找我。”
虽然跟这个小姑娘刚认识,谢春花对她很有好感。
“眼看着天就要黑了,要不我送你回去吧,顺便跟你父母解释一下。”
“谢主任,我可算找到你了。”
齐雨薇刚准备开口,另一个大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。
到跟前后,大妈来不及喘气:“李刚听了些闲言碎语,非说自己被媳妇戴了帽子,他媳妇觉得他在外面有相好的,故意冤枉她,两人都准备动刀子了。”
“作孽呦,又是哪个长舌妇在背后胡乱编排。”
“齐同志,我有急事,先走了,你要是有急事,就去妇女办找我。”
此刻的谢春花恨不得飞到李刚家,也不忘跟齐雨薇打声招呼。
齐雨薇感激的笑了笑:“我记下了,您赶紧去吧,可别闹出人命,您也要注意自身安全。”
“你也赶紧回家。”
谢春花又叮嘱一声,急匆匆的赶去李刚家。
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后,齐雨薇见周围没有人,退回方家,关上门。
她顾不得其他,拎起靠在墙上的铁锹,毫不犹豫的下了地窖。
“好像是东面的那面墙,在什么位置来着?”
齐雨薇仔细打量了一下,发现墙角放了块砖,格外突兀。
因为时间原因,他来不及过多思考,首接挖了起来。
不知挖了多久,铁锹碰到一个硬物,心中一喜,徒手开挖。
不多时,一个被镶嵌铆钉的檀木盒子出现在眼前。
齐雨薇搓了搓手,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扬起灿烂笑容,擦掉盒子上尘土,塞进包袱里。
上一世,某天忙完回家,无意中听到方强和方老太的对话。
好像是在说方父某天外出干活,受人蛊惑,当了土夫子,带回了这箱东西。
没过多久,就因病离世。
改革开放后,方家凭借这箱珠宝,过上了好日子,却对她依旧吝啬。
想到前世种种,齐雨薇就恨的牙痒痒。
方强和方老太不是喜欢哭穷吗?
那她就成全他们。
就当体验生活了。
齐雨薇在离开前,把土回填,还把放在这里的粮食给糟蹋了。
做完这一切后,她又来到方老太的卧室,把藏在恭桶后面的钱一股脑的揣进口袋里。
“既然是体验生活,那就应该彻底一点。”
刚准备离开,突然想到什么,拿出剪子,走到衣柜跟前,把里面的衣服全都剪成了布条。
院子里的养的猪跟鸡全都放生处理。
望着自己的杰作,齐雨薇露出满意笑容。
在这母子俩眼里,钱比命重要。
为了方晓飞这个养子,她为这个家当牛做马,他们不仅不满足,还变着花样的欺负她。
得知她因为常年劳作,生命垂危的时候,只想着榨干她最后一滴血。
她现在所做的一切,只不过是为自己讨回一点利息而己。
至于本金,她会慢慢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