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林凡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老旧小区。发帖人“一楼真倒霉”，真名赵德柱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，看起来有些斯文的年轻人，此刻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，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
“师傅，你可算来了！”赵德柱一把握住林凡的手，像是见到了救星，“快请进，快请进！”

林凡跟着赵德柱进了屋。这是一栋没有电梯的六层老楼，赵德柱住在一楼。刚一进门，林凡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下水道返味。

“就是这里，”赵德柱指着厨房和卫生间连接外墙的下水主管道位置，“物业来看过，说是主管道老化，加上楼上可能有人乱扔东西，导致反复堵塞。他们也疏通过几次，但效果都不好。”

林凡点点头，开启“神级疏通术”的感知。

瞬间，他脑海中浮现出这根深埋在墙体和地下的主管道的立体影像。管道内部的情况，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。

常年累积的油污、泥沙、毛发……这些都还是常规操作。关键是，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某个拐弯处，他“看”到了一团巨大的、由破布条、塑料袋甚至还有几块小砖头组成的混合物，死死地卡在那里，几乎将管道完全堵死。

“叮！检测到高难度维修任务：疏通单元下水总管。任务要求：彻底清除堵塞物，恢复管道畅通。任务奖励：经验值50点，打工点30点，随机技能碎片x1。是否接受？”

“接受！”林凡毫不犹豫。奖励丰厚，而且还有随机技能碎片！

“怎么样师傅？有把握吗？”赵德柱紧张地看着他。

林凡收回心神，沉吟道：“堵得确实比较严重，而且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。常规的疏通方法，恐怕治标不治本。”
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啊？”赵德柱更愁了。

“别急，”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，“我需要先去楼上看看情况。”

“楼上？”赵德柱一愣。

“对，堵塞的源头，可能在楼上。”林凡说道。他当然知道堵塞物在哪，但他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去“发现”它。

赵德柱虽然不解，但还是带着林凡上了楼。

二楼住的是一对老夫妻，对于下水道堵塞也是怨声载道，但表示自家绝对没有乱扔东西。

到了三楼，敲开门，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时髦，但脸色不太好看的年轻女人。

“你们找谁？”女人语气有些冲。

“你好，我们是一楼的住户和维修师傅，关于楼下下水道堵塞的问题，想了解一下情况。”赵德柱客气地说。

女人皱了皱眉：“堵了关我们什么事？我们家下水好好的。”

林凡开启感知，目光扫过三楼的厨房和卫生间。果然，在三楼厨房的下水管连接主管道的位置，他“看”到了一些新鲜的、未完全凝固的油污，以及一些细小的骨头渣。

“这位女士，”林凡开口道，“您家最近是不是经常做一些油比较大的菜？比如红烧肉、炸鸡翅之类的？”

女人一愣，随即眼神有些闪躲：“是又怎么样？我们自己家做饭，还犯法了？”

林凡笑了笑：“不犯法，但大量的油脂和厨余垃圾首接冲进下水道，很容易造成堵塞，尤其是老旧管道。而且，我怀疑可能还有其他东西。”

他一边说，一边状似无意地走近厨房水槽，然后“哎呀”一声，弯腰从水槽边的垃圾桶里捡起一小块被油浸透的抹布。

“这种东西，如果不小心掉进下水道，可是大麻烦。”林凡举着抹布，意有所指。

女人的脸色更难看了，但还是嘴硬：“我……我那是擦灶台的，怎么可能掉进去！”

就在这时，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从卧室里走出来，打着哈欠：“老婆，谁啊大清早的……咦？你们是？”

林凡看着这个男人，又看了看女人，再联想到管道里那些破布条和塑料袋……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但合理的猜测。

这三楼，怕不是个“家庭作坊式”的黑心外卖加工点吧？